第三章 白（2/2）

“九泉之下，母亲有灵，也会希望知道故友，把往事告诉她的女儿。”

“你听出我哼的曲子，你是他的女儿吧，为何来天启，只是为了这些往事？。”和尚看着少女，摇了摇头。

“他们一起回来的？”女子轻声说，“没有，只有我……”钟声轰鸣，一时间，寺里所有的和尚都跑了出来，茫然不知所措地围在一起。

一个老和尚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大殿前，只见木和尚身边居然站着一个美艳的少女，心里恼火，大声喝问道：“师弟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和尚只想了结一些，当年的尘缘，还望师兄成全”和尚合十行礼，脸上疯疯颠颠的样子忽然都不见了。

“当年的事还够乱嘛？”老和尚是方丈，呼喝起来大有威风。“女施主，不是贫僧怪你，可是你孤身女子夜入寺中，有违寺规。更何况当年的事，真的.....没必要再谈起”方丈见周围几个小和尚眼神尽往女子身上偷看，心下更怒。

“我在哪多无所谓，只求大师告诉旧事。我便会离开”女子轻声道。

“哪也没有惊动全寺的道理。”

“师兄，旧事要说，旧物要还”木和尚缓缓说道。

“你是方丈，还是我是方丈？师弟，你素来目无尊长，仗着师傅当年宠爱你就放肆妄为，今日居然为了一个女子顶撞方丈？莫要怪师兄动用戒律罚你！”方丈大怒。

和尚长叹一声，忽然揽衣跪下，对方丈连连磕头道：“师兄，和尚从来不曾有求于你，就请师兄准了这一个法会吧！”

“你这……这是为何？不要以为磕头我就怕了，你想逼迫方丈不成？”老方丈大惊，扭过头不去看他。

木和尚不再说话，只是砰砰磕头，一滴滴鲜血从他额头上落到地下，周围一片寂静，只有他磕头的声音。

红衣女子默默地看着他，又仰头看向天空，而后轻声说道：“大师，您别这样。小女子只求往事因果，不求俗世之物。”本想上前拉起和尚，却让和尚推开。

女子摇头又说“大师何必如此？我父亲所说的大师，佛前尚不低头。”

和尚一边磕头一边苦笑，“你来了，便把它带走，本是你母亲留下的，也应该给你。”

“大师何必为当年的事情自责呢？”女子苦笑，“我虽不知这些往事，但是我爹爹生平却最敬重大师。”方丈终于摆着手道：“莫磕头了，莫磕头了，我怕了你了，怕了你了。子焕，去把密库的钥匙拿来。”方丈最后妥协了，唤得一旁的小沙弥。女子幽幽地叹息一声，和尚艰难地抬起头来对她笑了一下，笑得很苦。

过了很久，女子与和尚走出了寺门：“事情我已经告诉于你，以后就别来找和尚我了，东西你是丢也好用也好，也与和尚没了关系。”

“多谢大师，我就不多留了，”女子轻声道，“明日，我要去见一个人，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。”

“以后你准备怎么办？”和尚终于忍不住问道。“我还是不说为好，说了，只怕给大师惹下麻。”

“有些事真的放不下嘛？”和尚皱起了眉头。

女子没有回答便直直的往前走.......没有回头，没有道别“当年她母亲也总是穿红色的纱裙，说将来要嫁怜惜她的人……”和尚忽然回忆起十几年前的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