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上勾（1/2）

( ) “你们这两个懒鬼！热水还不来啊？冻着雅姐可要你们好看！”又听见雨儿在走廊尽头大声地喊。( )

易和小铁两个一人一只大水桶，桶里雾气腾腾，两人喘着粗气。

雅一早起来就想沐浴，花儿和雨儿服侍，他们两个照旧是扛拎水的活儿。

一转眼易来留香居已经一个多月了，如今马上就要到十月了，天气渐渐凉了起来，沐浴就需要更多的热水，都要在厨下大锅里烧好，让他们两个腾腾拎上雅的屋里。

这个活儿可不好做，热气蒸上来，手上皮肤烫得又红又痛，走路还得防着热水溅到脚面上。易和苏都还是练过武，有身手的人，可是刀剑上的修为在这个力气活儿上完全没用处。

“别喊啦！就来！”易吆喝了一声，把水桶放下，龇牙咧嘴，使劲甩手，只觉得手面一层皮都要被烫脱了。

铁就停下来等他。

一个洗衣房的女侍捧着叠好的衣服从小铁身边小步跑过，还念了一句说：“小铁，一会儿得空来帮我晾床单啊。”

“嗯，我给雅姐打完洗澡水就去。”小铁点点头。

“小铁最好了，我留了果子给你吃，等你去找我啊。”女侍清脆地笑着远去了。

“女人倒是都喜欢你，”易瞥了他一眼，“你不怕烫？”

小铁摇摇头，把手伸到易小冉面前给他看，易小冉才发现他手上缠了一层棉布。

“在凉水里浸过的。”小铁说。

“哎哟，你还有这份聪明！”易惊叹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你给雅姐打了多久的洗澡水了？”

“从冬天开始。”小铁却没说从哪个冬天，便从腰间抽出一根布带给易，“在水塘里浸一下，缠上，就不烫了。”

易没有接，他的眼睛忽地睁大了，越过小铁的头顶，看向他背后。小铁愣住了，不知发生了什么，慢慢地转过头去，看见走廊对面一个人缓步而来。

那是个男人，出奇的高瘦，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袍，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带子，头上的白色斗笠把整张脸都遮住了，脚下一双黑色的布靴。

腰间那柄黑鞘的长刀打在他自己的腿上，发出木木的响声。

就是这，额一个人，不知道为什么，看着让人觉得心里发冷，就像看见了鬼魂似的。男人从小铁身边走过，停下脚步，站在袅袅的白汽里，看着易小冉：“风易？”

“是我。”易轻声说，他竭力克制着声音里的丝丝颤抖。

男人点点头，擦着易的身边走过，缓步离去。易沉默了一会儿，拍了拍水桶把手：“小铁，帮我把水提到雅姐房里去，告诉她，我有点事。”

说完他转身跟着男人离开。

男人穿过一片竹林，进入留香居的后院。这片园子分为前后两块，妓女们都住在前院围绕水塘的屋舍里，后院年久失修，只是用来堆东西，小厮都不乐意住在那个冷清的地方，夜里风吹竹林沙沙作响，让人疑神疑鬼的。

男人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，易跟了进去。

“喝。”一声底喝，刚进门的男子转身对跟进来的易打去一掌。易没有避，因为此时已经来不及避开。

“风岚剑指”小易以指代剑不避不闪硬生生对了男字一掌，男子一掌没有得手，抽出腰间的黑色长刀向易砍去。

男子的刀很快，比李风棋，比小易的刀也快甚至比用刀白还要快。

刀虽快却跟不上易的剑步，施展剑步的易就如他姓氏一般化风而动。至少男子的刀已经跟不上了，男子连斩几刀发现无法砍中易，便运气刀气准备要和易来一次硬碰。

刀气太强，如果强行躲开也会让刀气击伤，只能硬碰。

“剑气护体，一剑破风。”易的剑步不再是躲避，而是迎上。往男字冲去。易以指代剑使出的真气，与男子的刀气硬碰之后。刀气和剑气双双散去。双方各自退三步，也看不出是谁吃了亏两人多没有再出手这样安静的看着对方。